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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族民间舞蹈的传承与保护
来源:
发布时间: 2014-05-13 15:36:28
编辑: 张启杰

  撒拉族民间舞蹈的传承与保护

  马桂香

  撒拉族是我国西北少数民族中五个“小民族”之一,其民族个性和特点十分突出。主要居住在素有青藏高原“小江南”之称的青海省循化撒拉族自治县、化隆回族自治县和甘肃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黄河谷地。信仰伊斯兰教,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中的突厥语族,但无自己的文字),人口约十万人。撒拉族民间为数不多的原生态舞蹈,如《骆驼舞》、《阿丽玛》、《伊秀儿、玛秀儿》、《连枷舞》等,由于原生态环境的逐渐散失,目前正面临自然消亡的边缘。如何加以传承保护使之不被湮灭,已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难题。舞蹈文化是与人类生命最贴近的文化。撒拉族民间原生态舞蹈之所以濒临消亡,是因为原生态环境迅速塌陷所致。

  世界上没有万古不变的东西。你“不能两次进入同一条河流”。许多民风民俗都是在随时代的前进而不断衍变着。既然撒拉族人民也在与时俱进,那么企望产生于这个民族的原生态舞蹈永远“原汁原味”、一成不变是不可能的。即便采取一些“圈护”措施(诸如建立民俗文化生态村之类),那也只是在“鱼缸”中养鱼,不会有很强的生命力。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生活方式、思想观念的变化将不可避免,民族的心理结构和审美情趣也必然发生改变。作为与人类相伴的原生态舞蹈,也只有求新图变,在拓展与创新中求生存。否则,就只能是最终走向消亡或作为僵死的化石被封存起来。

  撒拉族的先民是乌古斯的撒鲁尔人,相传在七百多年前(13世纪前半叶)阿干罕的儿子尕勒莽被蒙古贵族“签军”,与其弟阿霍莽率同族孔木散一百七十户,自中亚的撒马尔罕开始具有传奇色彩的万里东迁。他们牵着一峰白骆驼,驮着撒马尔罕的一袋土和一壶水,一本《古兰经》,经历千辛万苦进入青海境内的循化地区。一天晚上,他们在奥土斯山上休息,到了半夜,尕勒莽醒来发现骆驼不见了,急忙叫醒伙伴们到处寻找骆驼。清晨他们发现骆驼卧在一个清泉边,已化成石骆驼,所驮东西完好无损。从此他们就定居在这个泉的周围,“骆驼泉”便由此而得名。骆驼也就成了撒拉族民族精神的象征。循化是撒拉族的发样地。

  由于受宗教、地理环境和长途迁徙来到一个陌生区域定居等因素影响,撒拉族的民族心理趋于“内敛”,尤其是妇女的思想行为更是受到相当程度的禁锢。因此民间的原生态舞蹈虽然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民族特点(如《连枷舞》、《打墙》等就是对劳动场面的模仿),但舞蹈动律一般都比较简单,舞蹈语汇不够丰富,显得古朴而稚拙。在当前的文化大背景下,这些原生态舞蹈的观赏性和审美价值日趋衰减。若不求新图变,那么被冷落和遗忘以致最终消亡只是迟早的事。

  长期以来,学术界对原生态舞蹈传承和保护的探讨似乎存在一个禁区,即这些舞蹈的“原生态”是根本不能触动的。这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我们无法阻止原生态环境的崩溃,同时又要失去依托的原生态舞蹈孤立地存活着。在这方面,著名舞蹈家杨丽萍的《云南映象》作了很有益的尝试,并取得了令人叹服的成功。她“系着土风升华”,把一些原生态的东西大胆地移植、拓展和创新,运用现代意识、现代技法和现代人的思维方式,重新激活了这些古老的原生态艺术,既强化了原生之态,又满足了当今观众的审美需求,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动态保护。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也想以撒拉族民间原生态舞蹈《骆驼舞》为例,在拓展与创新方面谈点不成熟的想法。

  据考证,《骆驼舞》的产生及发展形成大约有六七百年的历史。据民间传说,在婚娶喜庆的佳日表演《骆驼舞》,是“遵先祖遗嘱而行”,为的是追忆撒拉族先民从中亚撒马尔罕长途迁徙定居青海省循化县的原因及艰难历程。对撒拉族人民来说,这不仅是一个舞蹈,也是一部历史,象征着民族的特殊精神,它是一代一代传播历史的教材,也是增强民族凝聚力的精神源泉。

  《骆驼舞》的表演可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为蒙古人与撒拉族先民的对话;第二部分是表演撒拉族先民万里东迁历程之艰难;用民族语韵朗读诗句;最后是骆驼表演,观众抢拾撤散在地上的核桃达到表演高潮。该舞戏剧色彩较浓,没有多少舞蹈动作,只是对生活及宗教仪式中的个别动作的重复与模仿。在清末民初前后,《骆驼舞》由四人表演,两人反穿皮袄一前一后扮演骆驼,前面一人将皮袄的一只袖子高高竖起作为“骆驼头”,后面一人将一只袖子后伸当“驼尾”,二人的头部象征凸起的“骆驼峰”。一个身穿长袍,头缠巾(“达斯达日”),牵着骆驼,扮演阿旬录勒莽,一个扮演本地人(蒙古人)。后来改为五人表演,增加了尕勒莽的兄弟阿霍莽。还有一个变化是现在在民间表演时也有使用骆驼披具的,使骆驼更加形象,更能吸引观众(这说明原生态舞蹈也并非不能改变)。《骆驼舞》是在新人举行婚礼的傍晚,在喜家的庭院中进行表演。表演时无音乐伴奏,只是扮演“骆驼”者手上绑着的铜铃按驼步的节奏,摇铃作响。还有一些简单的道具:搭裢、((古兰经》、核桃袋、水瓶、土袋、秤、火把、拐杖、阿达玛(一种带嘴的壶瓶)。

  显然,该舞的巨大思想容量(可视为一部浓重的史诗)和它的表现形式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反差。假如我们对撒拉族先民在万里东迁途中穿越崇山峻岭敖莫戈壁江河湖沼等艰难险阻做大胆合理的想象,再创作一套与之相适应的舞蹈语汇,加上灯光、音乐、舞美等现代手段,使该舞具有史诗的规模和恢宏气势,像杨丽萍的《云南映象》那样将其搬上舞台,其审美效果又将如何呢?由此,我想到了下面一组意象。

  ……告别眷恋的故土;自旷远迢遥的旅途艰难跋涉而来,透过尘埃,从那杂沓前进的阵容和粗犷的呼叫声中,感受到迁徙者坚定的信念和亢奋的情绪;他们来了,一个不屈的民族来了,曳一路云雾雷电,凌驾涌动黑色的波涛,顷刻而至;使漠风变幻为鲜活的生命体;使旷野充盈着躁动的气势一;在一排向前掘进的弯角之上,迁徙者征服蛮荒的欲念在燃烧,年轻的驭手们逆风行进;行旅杂色的驭架逆风行进、崖畔,炫目的日晕中,交织着野鸽子扑腾的翅影;沙漠之舟,颠簸着孩子们的哭声和笑声逃俪地行进着;女人们身上的佩饰叮当作响;漫卷的衣裙在风中拱动;游牧族女儿不时撩起盖头,向远方投去探询的目光;在广袤无路的亘古荒原,错杂的脚步声、蹄声和驼铃,弹拔着如痴的遐想和憧憬…创新,不但是民族生存和事业发展的灵魂,创新也是艺术的本质。内蒙古的达翰尔族和鄂伦春族,几乎没有原生态的民间舞蹈,贾作光先生创作的舞蹈《彩虹》、《鄂伦春》,不仅成了当代舞蹈的经典作品,而且成了这些民族最具代表意义的M-PIN而广泛流传。原生态舞蹈的馗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禁锢与闭锁不能起到传承保护的作用,而只能是事与愿违。只有合理的拓展与创新,才能使民间原生态舞蹈的生命之树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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